她垂眸之间，一条蜿蜒咆哮的冰龙呼啸着直扑他的面门而去！
他堪堪的闪躲开，哪条冰龙却转了个弯，带着凛冽的寒气再次向他袭来！尽管他每次都擦身避开，他的眉宇间还是因为那冰龙的擦身而过堵上了一层冷冽的白霜。
而她却始终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他停住了身型，在她面前站定。
冰龙下次呼啸而来，他却不再闪躲，只是在它即将扑到他身上时，伸出手按在那条咆哮着的冰龙的头顶！
在一声声“滋啦啦”的刺耳声响后，冰龙还是停下来凶猛的势态，渐渐在他掌心碎裂成一段段一片片的冰渣滑落。
而他的手心，也随之渗出难止的血液，染红了大片细碎的冰渣。
他却丝毫未觉般的上前一步，用另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臂。
“跟我走。”
“啪！！”
他微愣，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明明娇小得需要人保护，却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的那个女孩。
“不要闹了，先跟我走。”他声音微沉，在她手臂上的五指紧了紧。
“跟你走？去哪？”沫颜抬着头，凝视着眼前那面目藏匿于斗篷下辨识不清的人。
“这里如今不安全。”
“不安全？那你怎么不想闲庭那么小，他也需要安全的环境？他有什么错？为什么他要死？”
“你……很喜欢他？”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们离开这里，你喜欢孩子，我们便生几个孩子，定然与他一般可爱。”
他的手虽然还留着血，话语却带着温柔与笑意：“我虽然不喜欢孩子，但若是你生的，我便都喜欢。”
“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的话却让她彻底愤怒了：“那是一条人命！怎么能是你说抵便抵消，你说代替便可以代替？！”
“那你要如何？如何才肯不恼我？”
“以命还命。”
她笑得讥讽，像是明知道他并不会履行诺言，却定要用话将他，好看他的举动，让自己更加……看透这个男人。
可是他却攥紧一块碎冰塞到她的手心里，又握紧她的手，来到自己的心口。
“我说过，若这世上有人能取我的性命，那只能是你。但我也说过，我希望你能信我。”
那碎冰锐力，轻触皮肤时已经渗出殷红的血迹，印在他暗色的披风上切没了任何颜色，只有蜿蜒顺着随便而下的暗红流淌过她的指间，她的手没来由的一抖。
“你要我如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