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还会是谁？”
程璃茉冷笑一声，“凤文轩可没那么大能耐迫害完昆山凤氏的重要子弟还能全身而退！若不是凤鸣羽保他，你以为你他能轻易过关？
你再是庶子，也肩负着振兴凤氏的重任。随随便便就让人害到灵根全废，难道不蹊跷吗？凤英伯若想不到这一点，他也枉为一宗之主了！
可他不追究不彻查，还不是因为猜到这事是凤鸣羽所为，一心想要维护嫡子的缘故吗？”
凤孤城低头不语。
知道父亲不喜欢自己，可没想到他能为了嫡子凤鸣羽做到这般地步。他不明白，难道庶出的身份就那么卑贱吗？为什么五大仙门都这么重视嫡庶？
见凤孤城难过，程璃茉并没有出言安慰，只是道：“城哥哥不要怪茉儿这般直言，茉儿只是希望你能看清自己，也能看清楚其他人。”
“茉儿，你总是比别人更通透，比别人领悟的更深一步。是我太蠢了，被蒙蔽这么久。”
凤孤城抬起头一脸沮丧的叹气。
程璃茉却摇头道：“不是城哥哥太蠢，是城哥哥太善了。你心无恶念，不愿意把别人想的太复杂，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
遇上同样心善的人你会得利，可若遇上心怀恶念的人，你会亏得血本无归。
我跟你说出真相不是让你自怨自艾，而是让你看清楚周遭，不要再随便被人蒙蔽。”
凤孤城听了，这才终于一扫刚才的黯然，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提点我，茉儿。”
程璃茉淡笑，接着才又转回刚才的话题。
“有天山玉露和水灵精魄就能炼制出九霄修髓丹，而城哥哥受损的灵根，只要有一粒九霄修髓丹，便可恢复如初，到时候你就能再次修炼了！”
“虽然君家有天山玉露，常家有水灵精魄，可这些东西珍贵至极，他们又怎么愿意借给我们？
茉儿，只怕这两样东西，是不好拿到手的。”
凤孤城自认跟君家常家都不熟，张嘴就要人家镇山之宝，谁会给？
程璃茉却笑了，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先去拜访，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
看程璃茉自信满满，凤孤城也只得点头。
似乎有茉儿在，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跟茉儿在一起，他竟有种背靠大山的感觉。
可是茉儿这样一个弱弱小小的姑娘，怎能撑起他这大块头？想来想去，还是得努力让自己变强，等他灵根恢复了，便是他保护茉儿的时候了。
两人打定主意后，又花了三天时间安顿好玄门，这才出发前去借药材。
这第一站，就是距离玄谷比较近的鸠山常氏。
两人御剑而行，小半天便到了鸠山地界。还没到山脚下，就看到山下村镇里来来往往的鸠山常氏弟子。
这些弟子，一径都是白衣外搭一件黄纱罩衣，走动起来衣袂飘拂，愣是把歪瓜裂枣的门下弟子修饰出一抹人为的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