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往，苏俏说的应该是信他，只信他。
但今天，她是反问的口吻。
并且，他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明显的困扰。
一时间、战深心脏微微紧缩，不安的感觉渐渐在心里攀腾。
他还没说话，苏俏的小手已经握住他的大手，沉声道：
“如果我不信你，今晚还会在这儿？”
战深眉心微微一皱，抬眸看向她。
她这意思是……
苏俏又道：“虽然我看到视频后，一度产生过怀疑、质疑。
但是不管怎样，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事实如何，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一次。
我只听你说。”
她加重了后面几个字。
战深耳边荡开她的声音，“我只听你说”几个字更是不断回荡，令他心脏微微发烫。
他大手反握住她的小手，薄唇轻启：
“倘若我告诉你，连我自己都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会信？”
苏俏眉心一拧，“你也不清楚？”
战深“嗯”了一声。
江赢给他看过视频，并且调查显示，当天他的确去过M医研室。
但是他并不曾记得有这件事，毫无一丁点印象。
他道：“视频的确真实，甚至很多证据指向我，但目前为止，我毫无丝毫记忆。”
苏俏眉心皱得更深了。
“你没有记忆？所以……”
连战深自己都不清楚有没有发生过？
有可能是发生过，但战深自己不记得？
也有可能是……
战深见她神色忧乱，生怕她乱想，他大手更加握紧住她的小手，沉声道：
“苏俏，虽然我未必能许诺你太多，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并未做过那种事，甚至至今并不知道M实验室有毒素泄露的情况。
这些天我留在江赢的医研室，也是为了调查清楚。”
说完后，似是担心苏俏不信，他认真又庄重的凝视着她：
“我会调查出结果，给你个交代。”
苏俏听着他这些话，心里更是困惑无比。
“你能确定自己没有发生过这件事？甚至不知道实验室毒素的事？
可视频就是存在，视频里的人，也是你……”
这种情况，他怎么确定？
战深拧眉。
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这些年虽然他每次都会认真处理每个公司的事，并且每年还会来M实验室看许多资料。
但他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纰漏，从未曾知晓这件事。
而且根据时间地点调查，那天他的确到了M实验室，在视频拍摄的时间段，他却想不起自己那个时候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