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想什么说什么了。”
林书浩喝了一口茶，干咳了一声。
丁寻奇怪地看着他，这家伙今天怎么跟唱戏似的，说个话还摆这排场？
“你们对那位叫方华的员工是不是太看重了？”
林书浩终于说话了句不是废话的话。
“啥叫太看重了？”
丁寻一时没有听明白。
姚瑶却怔怔地看着林书浩的侧脸。
她知道林书浩不是一个无聊的人，他会说出这句话，一定有他的含义。
她没有做声，继续听林书浩说下去。
“你们这厂开业也没多久，我在想，目前也没到提拔员工的阶段吧？”
“你是说我们在提拔方华？”
丁寻总算听懂他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
“没有，至少目前没有考虑提拔她。”
“那你们夫妻俩这是唱的哪出戏？对那姑娘又是一起吃饭，又是请去舞会？”
“哦，你是说这个？那只是姚瑶为那姑娘调了个部门，觉得她刺绣手艺不错。”
“你们厂手艺精湛的绣工不少吧？手艺不错的又不是只有她。”
“主要是这个姑娘喜欢服装设计，她的一些想法瑶瑶很欣赏……”
“那这就更加奇怪了，姚瑶自己就是一位非常出色的设计师，何以会欣赏一个还没学设计的工人？”
“你不懂，瑶瑶是觉得一个人的天赋不应该被贫困所抹杀，所以想给那姑娘一点儿机会让她去学习。”
林书浩摇了摇头，叹息道：“姚瑶太善良了！”
“她这个想法固然不错，但是我觉得手艺这一行，修艺应该先修德。手艺好不如人品好，你们觉得呢？”
姚瑶坐在办公桌后听了这半天，忍不住直接了当四问：“林书浩，你是指方华人品不好？”
“我也没有证据，只是凭我的直觉，我不认为那姑娘值得培养。”
“哈哈哈！”姚瑶笑了起来。
“林书浩，那只是你的直觉，我所看到的是这个姑娘勤奋上进、好学、能吃苦、做事耐心。”
“虽然她有的时候风风火火的，但是她一旦静下心来做一件她喜爱做的事儿，她会义无反顾地坚持下去。”
林书浩连忙打断她的话：“姚瑶，最可怕的就是她的这份义无反顾、耐心坚持！”
“为什么？”
姚瑶沉着脸问。
“有时候坚持是美德，但有时候坚持那是顽固，很可怕！”
“林书浩……”
丁寻见俩人快要吵起来，连忙阻拦道：“书浩书浩，这个问题让瑶瑶自行决定吧。”
“毕竟这是她部门的事儿，咱们提了建议就好。”
“好吧，我只是个局外人，算我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