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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快冲到了江逸面前。

车夫见到前面有人,老早停下马来,挥着马鞭问道:“前方何人,为何挡我们去路?”

“晚辈有事,求见范仲淹先生。”

即便是面对一个马夫,江逸同样秉守礼节,行抱拳礼。

还是那句话,历朝历代的百姓,皆为后世之先祖。

除去太监可能无后之外,这些在各行各业求生的,哪个不可能是我们的先祖呢?

更何况就算是太监,他也有亲戚吧,他亲戚的后代是不是也得认他为祖宗?

因此,一旦到了古代,那可真是相当于遍地皆祖宗。

没有常见的车夫吊炸天,没事也得找事的情况。

车夫见江逸虽然拦路,但还算是有礼有节,也不像是找茬的,就扭头看向身后马车的帘子,说道:

“老爷,有位少年郎想见您。”

马车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一位白发,满是皱纹的老者拉开帘子。

“你是?”范仲淹问道。

他想了想,自己应该没有见过这年轻人,但许是自己年纪大了,是否不记得了?

江逸再次行抱拳礼道:“后世晚辈江逸,来自九百多年后,见过范仲淹先祖。”

“九百多年后?先祖?”

范仲淹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旋即面色凝重。

他看向马夫说道:“给这少年几贯铜钱,让他好生看病去吧。”

江逸:“……”

好不容易这几次没挨砍,结果都成了神经病,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屏幕之前,许多观众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他们最喜欢看典藏华夏开头的这部分了,简直堪比娱乐节目。

马夫为难道:“老爷,可是我们的钱本就不多了,距离颍州还有一大段路,身上若无盘缠可如何是好?”

“哎,没看到这少年年纪轻轻就已病入膏肓了嘛,既然遇见,哪有袖手旁观之理?”

范仲淹长叹口气,为江逸的神经感到惋惜。

他拿出自己的钱袋子递给马夫,马夫却保持拉缰绳的模样一动不动了。

范仲淹拍了拍他:“你怎么了?”

马夫依然纹丝不动。

范仲淹皱眉,江逸缓缓朝他走了过去,说道:“晚辈真是来自后世。”

范仲淹走下马车,手上还带着把剑。

江逸脸色微变,难道现在是又被当神经病,又得挨砍?

“先祖且看,晚辈只要想,这周围万物皆可静止,若是晚辈对您有敌意,您现在已经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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