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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亮解释道:“英宗皇帝不是被俘虏了吗,相当于去瓦剌留学学习。只是我有个疑问,他被俘虏了,孩子哪来的?”

贾政对沈亮的一些新奇说法很不感冒,严肃道:“你这孽障,给你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有些话跟我说无妨,到了外面,小心隔墙有耳!”

沈亮吐了吐舌头,催促着贾政赶紧继续说下去。

贾政叹了口气,继续道:“这就是瓦剌人的歹毒之处,当时瓦剌的首领绰罗斯也先本欲杀掉英总皇帝,可是也先的幕僚阻止了他,并建议也先将自己的妹妹嫁给英宗皇帝,英宗皇帝寄人篱下,无奈同意,也先从此将英宗奉为座上宾,时常以君臣之礼相待。”

沈亮听得瞠目结舌,“这也先好算计啊,他明知道天无二日,一山容不得二虎,此乃驱虎吞狼之计!”

“这也先是不是将英宗皇帝送了回来?”

贾政诧异的望着沈亮,点点头道:“的确如此,囚禁了三年的英宗皇帝被也先送回神京城,当日景泰皇帝在乾清宫与英宗相会。”

沈亮插嘴道:“他们两兄弟见面,没有抱头痛哭?”

贾政对沈亮打断他的叙述很不满,呵斥道:“皇家的事情,岂容他人置喙,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史书都没有记载,不过说来奇怪,此次见面后,英宗皇帝就被锁在南宫,直到七年之后的那个晚上……”

贾政面露惊恐之色,“那个时候我还小,只记得整个神京城火光冲天,外面到处是喊打喊杀的声音,你爷爷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身负重伤,没多久就死了。”

这件事从贾政的嘴中说出来,轻描淡写,但是沈亮完全能够想象,当时是何等的腥风血雨。

贾政似乎不愿意多说,“第二天,紫禁城就换了主人,英宗皇帝重登大宝,景泰皇帝却被囚禁在西苑,景泰帝一朝的大臣也悉数被杀,咱们家因护驾有功,你祖父蒙荫国公之位,所以才有我们贾家今天的荣耀。”

沈亮问道:“那当今的皇帝是不是英宗的后代?”

贾政摇摇头道:“英宗皇帝复辟后,只当了八年的皇帝就去世,继位者乃他的长子陈见深,也就是如今的太上皇,只是太上皇终生无子,只得在侄子辈里挑选了当时的信王作太子。”

“当今的皇帝就是太上皇的侄子,陈弘历。说来也有意思,当今皇上的父亲却是景泰帝的儿子陈见济,转来转去,这皇位终究还是重新回到了景泰帝一脉的手中。”

此时此刻,沈亮的头脑异常清醒,心中一片通透:“串起来了!串起来了!”

景泰帝和英宗是亲兄弟,为了皇位,手足相残。

当今皇帝是景泰帝的孙子,太上皇是英宗的儿子,这关系可真够乱的。

不过闹来闹去,这天下还是他们老陈家的,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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