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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首辅范复粹下了论调,毕自严随后也跟着附和:“范阁老此言甚是,今日之后,贾仲安的名字恐怕要名扬京城,日后家家都要唱临江仙了。”

魏藻德脸黑如墨,阴沉的要滴下水来。

本来他打算无论沈亮作出什么诗词,都要贬低一番。

毕竟诗词歌赋不是解数学题,好坏全凭个人喜好。

就好像李白、杜甫,这两个人谁高谁低,一直是备受争议的事情。

但是今天的情况完全不同,沈亮的这首词,已经超出了普通诗词的范围,即便放在文学盛世的唐宋,也能占据一席之地。

便如陈洪绶说的那样,这首临江仙,必定是传世之作。

“这怎么可能,他凭什么能作出这样好的词,他怎么敢作出这样好的词?他贾仲安根本配不上!”

魏藻德的面孔渐渐扭曲,心中的郁闷越积越多。

贾政看着自己的儿子,摸着颌下短须,无比欣慰:“宝玉,不愧是爹的好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沈亮呵呵一笑,自己这个便宜老爹也太会找补了,这大概就是他人生巅峰了。

“状元郎,不知道这场比赛,谁赢了?”沈亮看着魏藻德问道。

魏藻德像吃了一坨便便,而且这坨便便还卡在喉咙里,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而且这坨便便还是沈亮拉的,不是特别干,有点稀,粘粘的、黑黑的,黏在嗓子眼上。

沈亮这首词已经不是他可以评判的,就像李白杜甫的文章,他去评论,只能是徒增笑柄。

如果他敢对这首词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满,日后传扬出去,他这个状元恐怕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不,他已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后人每每提起这首词,都会想起还有魏藻德的存在。

他感觉自己会像岳王庙外面的秦桧那样,被人摸得脑袋发光,就连他妻子也会胸部发光。

魏藻德一口气憋在胸口,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由青转紫,最后咬着牙挤出一句话:“算你厉害。”

此话一出,书房里的紧张的气氛也松弛下来。

张履祥、陈洪绶等人立刻拍掌大笑,尤其是年纪不大的张履祥,更是跳起来,冲着空气打了一拳!

刘宗周的两个儿子刘灿和刘伯,手都快拍烂了。

也不仅仅是他们,刘宗周与贾政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贾政的儿子、刘宗周的徒弟赢了当朝状元,这是值得大书特书、值得高兴的事情。

刘宗周老怀大慰,自己这个弟子,刚入门就给自己挣了这么大的脸面,简直比他自己当初中举的时候还要让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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