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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羞红了脸,攥紧了小拳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说她与朱高燨已经大婚,而英国公府与祁王府也是关系紧密,旁人一提起英国公府就能想起来祁王府,但实际上……朱高燨与张颖贞并不熟。

联姻这种事,跟男女互相喜欢没多大关系,重要的在于利益关系。

张颖贞摸不透自家相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待外人的时候他如沐春风,仿佛是个毫无抱负的阳光男孩,为人谦和。但实际上和朱高燨混熟点就会发现,这個男人仿佛是无底的深渊,永远也猜不到他的真实想法。

“这剑……是二叔在我出嫁时送的。”张颖贞犹豫了一下说道。

“二叔?”朱高燨摸了摸下巴。

张輗,便是张颖贞的二叔,也是张辅的二弟,因得了朱高燨的携恩,官升三级,直接提拔到了中军都督府右都督的位置。这人虽然心思深沉,在此人心中“家”大于“国”,不过因为当初“血溅奉天殿”一事,朱高燨救了英国公府,因此与张輗关系极好。

祁王府的党羽皆在军中,而张輗这个中军都督府右都督在朝堂上明确的站队祁王府,更是突出了朱高燨军方魁首的形势。

朱高燨想了想,说道:“皇上将临海进贡的涌泉蜜桔分了些给我们兄弟几个,这涌泉蜜桔虽然个头儿不大,不过却很甜,你拿去些送给二叔家里吧。”

人家张輗在朝堂上发光发热的给他长脸,朱高燨总不能当做看不见。这涌泉蜜桔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至宝,但这送的不光是橘子,送的是人情世故。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更何况朱高燨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他给张輗送些宝贝,张輗如何敢收。这涌泉蜜桔虽非至宝,但用来送礼却恰到好处。

张颖贞有些欣喜:“臣妾在此替二叔谢过王爷了。”

“一家人,客气什么。”朱高燨挠了挠头,说道,“对了,早朝上皇上说要北巡,随驾名单里有我,这一去估摸着得有两三个月,我先提前给你说一声。”

张颖贞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顺天府的天气严寒,王爷走的时候要多带两件厚衣服呀。”

“知道了。”

……

山东,济南

带着血污的头颅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青石板上,吕朝阳拿着一根狼毫,认真的在手中的小本本上记下名单。

“提刑按察使司经历齐吉原、承宣布政使司都事王邝、理事所副理问石旬、任州卫指挥同知戴福山、范县知县李平金、济南府通判王平志……”

点了七八十人的名字,吕朝阳将名单丢给了一旁的北镇抚司千户官,“行,先算这些,下去拿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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