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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怒了:“大胆!汝敢不敬于亚圣?”

汤承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宦官:“陛下让我们来干什么,你们心里清楚,这件事不能传出去任何风声。”

宦官们对此心知肚明,走出一人,将先生一脚踹翻在地,拖着教书先生的衣服就往里屋走。

里屋里的教书先生先是大喊大叫,猛地一阵哀嚎和骨裂声,里屋就再也没有传来教书先生的声音了。

那宦官从里屋走了出来,擦了擦手上血迹,向汤承躬身道:“老祖宗,已经解决了。”

“嗯。”汤承点了点头,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朱瞻圻。

朱瞻圻面色沉稳如水,心里已经这些人是奔着什么来的。

他知道自己今日恐怕难逃一劫,虽然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杀自己。

“母亲,孩儿来找您了。”

宦官们慢慢的走向了朱瞻圻,有人手持白绫,有人手持火折子,面色不善。

……

“什么,他们把我儿子烧成灰还不算,还特么把骨灰扬到粪池子里了?!”

朱高煦坐不住了,“他娘的欺人太甚,别拦着我,今天我非得把汤承的骨灰也扬到粪池子里不可!”

弄死我儿子还不算,还得把我儿子烧成灰,烧成灰还不算,还把我儿子骨灰扬到了大粪池子里!

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吗!

老子和你们拼了!

“王爷,冷静,冷静!”苏青在拉着汉王,他是真怕汉王忍不住去宰了汤承。

太特么欺负人了!

朱高煦咬牙切齿:“这仇我记下了,朱棣这个老王八蛋,伱给我等着,等我入主京师的那一天,非得给你的骨灰扬到大粪池子里不可!”

……

微蒙细雨,薄雾弥漫在金陵城的上空,将人间烟火笼络在了水汽中。清风摇晃杨柳,树梢被绵绵的雨水浸湿,远处看去犹如在水雾这张白纸上渲染了墨色。

祁王府上,朱高燨用白巾垫手,从烧红的铁炉上取下温好的白瓷酒壶,说道:“每逢秋雨,金陵城就开始降温,不同于我在北方时像刀子割肉般的酷寒,南方的寒气总是又潮又湿。”

他将面前的两个酒盅倒满,向坐在身边的杨荣伸手示意:“来,杨先生,陪我喝上一杯。这是我从辽东带回的老烧,我们在东北的时候就用这个驱寒,喝上一口就感觉冬去夏来。”

“有这么神吗?”杨荣有点儿不信,端起酒盅与祁王碰杯,一饮而尽。

透明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到胃里,就仿佛五脏六腑里灼烧起了熊熊的烈焰,杨荣的脸一下就红了,忍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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