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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对眼前的老人并没有什么印象,紧接着银发老人就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昂热?”凯撒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听上去有些熟悉,自己也许在哪里听过。

看着思索中的凯撒,昂热给他提了个醒:“上次我们见面还是在......抱歉,在你母亲的葬礼上。”

话语引发的记忆涌了上来,那是场宏大的葬礼,举行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教皇为他的母亲祈祷祝福,整个家族都出席了这场葬礼,但每一位家族长老的眼底都是喜悦,那时候他就感觉到,为那個女人离世而感到悲伤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那位种马的父亲当然也参加了,庞贝穿着黑色的西装到场,但他没有在教堂里一直待下去,只是在仪式开始前和他的母亲独自待着,又在仪式开始后悄然离去。

那时候和他父亲同行的人就是个银发的绅士,在庞贝与他的母亲独处时守在门外。

模糊的印象和面前的人逐渐重合,凯撒惊讶的发现七八年的光阴好像没有在这位老人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你很像你的父亲。”看着面前金发碧眼的男孩,老头子露出缅怀的神色。

当然从凯撒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他对这句话完全的不认同。

“我指的不是关于他不着调的某些方面。”作为一个合格的教育家,昂热一向拥有足够的耐心来和学生交流。

“你和他很熟吗?”

“算是我不多的朋友了。”昂热脸上浮现了淡淡的微笑。“你的父亲确实是个混蛋,但有时候恰恰是混蛋做的事能让你感到一些感触。”

“在我的印象里,那匹种马应该每天都在跟不同的女人厮混在一起,那是加图索家赋予那匹种马的责任,不是吗?”凯撒只是冷笑。“种马应该没什么时间去交朋友。”

“伱和你父亲之间建立了仇恨,这不是什么好事,他终归是你的父亲,中国人有一句老话叫做‘父子没有隔夜仇’,你们之间也许存在一些误会。”

这种说辞对凯撒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的脸上始终一片冰冷,蓝色的眼睛里像是有凝结的霜。

“你这种固执的地方倒是很有加图索的风格。”昂热没有因为自己无功而返的劝说而感到恼怒,他笑呵呵的继续说道:“之前冒失的地方也是。”

“是你砍断了那只镰鼬?”

“算是我的好心提醒,这座酒吧禁止使用言灵,没有人想在与人交换情报的时候被镰鼬窃听,或者旁边有一位‘鬼魂’、‘冥照’的使用者,看来介绍你来的人没有和你说说这里的规矩。”

凯撒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镇定下来,桃源那个拿钱说话的侍者除了这里的地址什么也没说,不提里面的险恶用心,这条已经给出来的信息是不是早就设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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