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牤子吃完烧鸡蛋,简单洗漱一下,准备休息。

因为胳膊被妹妹百秋咬了,感到隐隐作痛,回屋撸开袖子用马灯一照,发现已经肿了很大一块,还淤着血青。

老顽童发现了,问牤子是怎么回事,牤子说了实情。

老顽童见状,拿过一盏马灯,倒出点煤油,帮忙用灯捻子涂在牤子的伤口上,痛得牤子咬牙硬挺着。

处理完毕,老顽童躺在大炕上酣睡,牤子倚在马灯旁,拿出从小梅家借来的书看了起来。

牤子看了几页《钢铁是怎样练成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看进去,脑海里始终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和小梅的影子。

无奈,他又定神从头开始看,直到深夜才熄灯睡觉。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开始,睡梦中是妹妹被一群妖魔鬼怪纠缠,折磨,他和哥哥大憨挥舞镰刀和铁锹与魔鬼搏斗,没等斗出什么结果,他便在梦中惊醒。

醒来发现哪有什么魔鬼,分明是屋外的风大,吹得窗棂“呜呜呜”作响。

马无夜草不肥,牤子借醒来之机把老顽童提前叫起床,去给马填料。

老顽童喂马是个勤快人,生产队里的马就像他的亲兄弟,无论外面刮多大的风,下多大的雨,该喂马时他绝不含糊。夜里到喂马的时候不用人叫,他准能醒。

老顽童爬起床,嘴里嘟囔着:“皇帝不急太监急,没到钟点,你叫我起这么早干啥?”

“外面风大,早点出去看看情况,别就只认准钟点,老教条。“

老顽童乖乖地提着一盏马灯出去了。等他忙完回来,牤子才又合眼入睡。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牤子竟然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梦见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那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小梅。

朦胧之中,好像当年小时候,在屯西那条大河,小梅和四姑娘昭男在河里洗澡,他为她俩望风,守护,并信守承诺绝不偷窥。

可是,后来不知怎么了,河里竟然变成了他和小梅在一起嬉戏,而且,小梅已不是小时候的小梅,正是现在的青春少女。

牤子从来没有见过女人什么样,可是梦中小梅青春美少女的形象是那样的粉嫩清新。

再后来,好像是在一个漂亮的大房子里,小梅俨然就是他的媳妇。

那仿佛是一个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夜晚,朦朦胧胧,小梅娇羞地依偎在他的身旁,然后,他和小梅如胶似漆……

牤子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对他来说,所有的性启蒙都来自屯子里的猪马牛羊和自家的那条大黄狗,再就是屯子里妇女和老爷们平时说的那些活灵活现的脏话。

猛然间,牤子惊醒了,出了一身冷汗,浑身清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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