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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张季常趁机低头拱手,一起道:

“请太子爷三思!”

“孤如果不答应呢?”叶信冷冷地道。

这么多民众面前,几大粮商没有了退路,叶信也是一样。

他一旦退了,转眼间,朝野上下就会传遍太子残暴,最后惹起众怒,不得不罢手的消息。

那么,叶信好不容易,刚在宫中立下的权威,很快会被打消。

林辅国之流,更会借机在父皇面前进言,诋毁自己。

果然。

张季常第一个豁出去,大声地说道:

“殿下才监国几天,京城中就风雨飘摇,人心惶惶。请殿下收敛些…”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陈志跟着喊道:

“殿下绕个大圈儿,无非就是要钱,我陈家,愿意出十万两!不能再多了。”

那口气,好像打发叫花子。

“放肆!”

“住口!”

锦衣卫们纷纷怒声喝骂。

而几家粮商身后,带来的仆役,家丁们,却轰然叫好。

一时间,声浪远远传出去。

场面有些按捺不住。

叶信伫立台上,静看潮起潮落。

等众人的喧嚣停下。

叶信目光冰寒,语气更是透露出彻骨的冰寒:

“制造声势,妄图代表民意,来对抗朝廷,对抗孤。当真是螳臂当车,不知死活!”

“传孤的旨意。”

叶信孤寒地像一座万年的冰山,高高俯视万方:

“陈,张,李三家,抄家灭族!在午门外斩首示众,其名下的所有金银财物,田地,商铺,统统归入国库,有胆敢阻拦对抗者,以相同的罪名论处!”

嗡地一声。

如同引起了轩然大波。

叶信的话远远传了出去,传到鼓院内外,此时聚集到的上万百姓的耳中。

一时间。

群情激愤,民怨沸腾。

普通老百姓们,都觉得,太子的决断,太过残暴,太不讲道理了。

唯有王家的王思仪,长长舒出口气。

至少,太子只处置了三家,王家并没有卷进来。

然而。

王思仪不经意地抬头,点漆似的眼眸,正好撞见太子似笑非笑的目光。

瞧见太子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王思仪生出种感觉,就好像小白兔遇见了垂涎已久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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