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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腰间的绳子,这些奴隶并没有立刻落入水中,只是被悬挂在船外,随着浪花不断撞击在船壳上。

而在另一头,剩下的奴隶正拼命拽住绳子。不过从他们吃力的动作上看,很可能支撑不了太久,甚至连其他人也会被拖下去。

一个肌肉虬结的守卫越众而出,随口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抽出腰间的弯刀,毫不犹豫的对着绳子一斩而下!

失去了这条救命绳,船外的几个奴隶转瞬间就被汹涌的波涛吞没,连点浪花都没泛起来。

而船上的奴隶们依旧表情麻木,只是外面的几个更为惶恐的往里面挤了挤。

失去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货物,老船很快又恢复了平衡。

而那个肥胖的奴隶主似乎对守卫的行为很是满意。拍了拍守卫的臂膀,奴隶主赞许的说了些什么,又随手丢给他一个小袋子。

燃钢继续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任凭这条船在他的视线中逐渐萎缩成一个微不可查的小点。

圣地亚斯河波涛依旧。对这条吞噬一切的长河来说,几小块肉的加入,也只不过是给河底那些猛兽加了顿餐而已。

这样的情形,在这里几乎每天都能看见。

事实上,无论是繁忙的码头,还是南岸的农庄,同样都需要大量的劳动力。那些长势茂盛的稻田,其下掩蔽的白骨与底罗斯外的那片玉米地相比,几乎是相差无几。

所以这种死了一两个人的“小事”,在伊斯顿这里几乎连茶余饭后的故事都算不上。

更何况,在这些人眼中,奴隶算人么?

至少在他眼里,这看似阳光明媚的伊斯顿,与印象中那个吃人的底罗斯相比,区别并不算太大。

燃钢就这样,独自在河岸边如一尊雕像一样,矗立了一整天。除了偶尔会招致几个路过码头工人好奇的目光外,并没有其他人来打扰他。

一直到入夜,他才等来自己的目标。

看着眼前这个稍显矮小的身影,燃钢平静的开口道:“锈刃,你迟到了。”

借着背后伊斯顿的光亮,燃钢清楚的看到了眼前这人脸上,那标志性的扭曲笑容。

“桀桀......燃钢,命令说的可是二十七号,我不仅没迟到,反而还提前了半天呢。”

“怎么......”锈刃舔了舔嘴唇,丝毫不掩盖自己的杀意,“许久不见,就这么急着想让我这个老朋友再多‘关照’你一下?”

“关照?”燃钢冷笑了一声,由于背着光的,再加上厚重的兜帽,锈刃并不能看清燃钢的脸。

“那我这十年来,可还真是承蒙你‘关照’啊!”

随手指了指远处的稻田,“我看这河岸边就挺不错,要不再跟底罗斯那会,给你在玉米地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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