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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旬老汉一旦起骚来,就像老房子着火,根本没法救……

钦差行辕,夏侯雷从早晨起来就百爪挠心,恍如成了情窦初开的少年,只觉光阴仿佛凝滞了一般,怎么也等不到与佳人约好的时辰。

他仿佛能听到行辕外、西湖上,芊芊姑娘那幽怨撩人的琴声,在诉说着对自己的期盼。

苦挨到中午,一顿上万钱的仿膳,吃的他味同嚼蜡。饭后,老家伙终于忍不住了,对陪自己同来的侄儿说道:“不破,今天是三月节,横竖无事,不如我们出去转转。”

那叫夏侯不破的男子,三十多岁,身材瘦削、一脸病容,闻言咳嗽两声道:“二叔,大事当前,还需克制。”

“我还不够克制吗?!”夏侯雷却被撩起火来,大声嚷嚷道:“出京一个多月,我滴酒未沾、不近女色,现在想出去透透气都不行吗?”

“二叔息怒。”夏侯不破见二叔面红耳赤的样子,也是心下不忍,知道这段时间确实把他憋坏了。而且自己身为晚辈,也不好做的太绝。想到这,夏侯不破叹一口气道:“多带护卫,不要喝酒,早去早回。”

夏侯雷大喜过望,旋即又有些不放心道:“你不会禀报家主吧?”

“仅此一次。”夏侯不破不禁苦笑道:“但前提是,不要出事。”

“多谢多谢!”夏侯雷如蒙大赦,还假惺惺道:“要不要同去?”

“不扰二叔雅兴。”夏侯不破敬谢不敏。

夏侯雷回到自己房中,长随赶紧给他更衣,谄媚道:“老爷,全都安排好了,芊芊姑娘从早晨就等着老爷的大驾了。”

“嗯。”夏侯雷满意的点点头,沉声道:“千万不要透露老夫的身份……”

“老爷放心,那边只以为老爷是一掷万金的豪客,”长随笑道:“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嘿,跟做贼似的!”夏侯雷端详着镜子里貌似威严的老人,自嘲的叹气道:“我那侄儿,也太把阀主的话当回事儿了!”

长随不敢再接话,给夏侯雷挂好玉佩,便侍奉他穿鞋出去。几名穿着便装的夏侯阀武士早等在马车旁,为的一人行礼道:“属下等奉命跟随二老爷。”

“哼,多事。”夏侯雷知道这是夏侯不破的安排,嘟囔一声也就随他们去了。

马车驶出行辕,官府的兵丁哪敢盘问,赶紧撤去路障,恭送他们出府。

驱车的夏侯阀家丁,趾高气昂吩咐道:“奉命办事,不许跟随。”

6信本打算带人跟在后头,闻言只好作罢。

马车在城内兜了个圈子,才在西湖东岸的花港停下,而后一行人换乘一艘游船,驶到了停在湖心的双层画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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