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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云遭受的冷遇别无二致,众官员也纷纷躲着陆信走。若非陆伟和陆修陪在身边,陆信简直要成孤魂野鬼了。

“唉,你这差事有大麻烦。”陆修那天陪着陆信去退婚,如果夏侯阀真打算扩大打击范围,他怎么也跑不了,自然也没必要避那个嫌。

陆伟自幼和陆信交好,今天从上朝前他就一直陪在陆信身边。闻言沉声道:“不错,人家明摆着要往死里坑你,我看还是称病吧。”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除非我一辈子不出陆阀的门,不然早晚都得挨这一刀。”陆信苦笑道:“好歹先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坑吧。”

“唉,你……”陆修见他颇有迎难而上之意,不由眉头紧皱,刚要再劝,却见崔平之立于宫门口,显然是在等候陆信的。

两人朝崔平之点点头,便先行一步,到远处马车上等陆信了。

陆信向崔平之抱了抱拳,崔平之也苦笑着还礼。“陆大人,家父没帮你说话,心里肯定有气吧。”

“崔令君是祖父,更是阀主,他有他的难处。”陆信微微摇头,不卑不亢道:“我没指望他老人家会当众顶撞老太师,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失望了。”

“陆兄真是难得的明理之人。”崔平之赞一声,正色道:“父亲特意让我在此等候兄长,就是让我转告你,崔阀是和你父子站在一起的。”顿一顿,他又苦笑道:“但目下,老太师还在气头上,咱们不能再刺激他了。不然只会让事情更加恶化。家父让陆信放心,等过阵子太师消了气,他自然会从中说合,不会让你父子就此坐蜡的。”

“多谢令君,多谢贤弟。”陆信抱拳致谢道:“有令君这句话,我父子心里就安生多了。”

“唉,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崔平之拍拍陆信的肩膀,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了,还有就是,两家年前就先不行纳娶之礼了,一切等年后情况好转,咱们再风光大办,如何?”

“一切都听令君的。”陆信干脆利索的应下,倒是让崔平之愈发不好意思了。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崔平之装模作样的缩了缩脖子,自我解嘲的说道:“但有时候缩缩脖子,还更暖和呢。”

“也是。”陆信笑着点了点头,崔家这些年老是缩着脖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觉着这才是正确的姿势了。

一只信鸽飞入洛都,落在天师府的后院中。

小道士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小竹筒,飞快送入正堂。

正堂中,赵玄清捏碎竹筒的火漆,掏出小小的纸片展开一看,不由大喜过望。

“哈哈哈哈,师兄一招击败孙元朗,几十万太平教众万马齐喑!这下我天师道的声威,又要上一个台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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