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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荣耀与夏侯荣光乃亲生兄弟,都是夏侯不伤之子,身材比兄长还要略高些,也更加气势凌人、目无余子,对围上来的各阀子弟爱答不理,一点颜色都不给。

夏侯荣达乃是夏侯荣光的堂弟,夏侯雳之孙,眉目间没那么多傲气,但透着一丝丝阴厉,让人看着不太舒服。

还有一个夏侯荣升,则是夏侯雷之孙,身材虽然最为高大,但立在三个哥哥的身后最不显眼。不过若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到他眼中的倔强之色,似乎心事重重一般。

四位夏侯阀的天之骄子并没有马上理会各阀子弟,而是欠身望向最后一辆马车。

那辆马车上传出几下咳嗽声。咳嗽声中,一只苍白瘦削的手,扶住门框略一用力,夏侯不破那张满是病容,却难掩温和儒雅之意的面孔,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见到夏侯四杰之一居然亲自驾到,各阀人等登时心下凛然,暗道:‘夏侯阀这次是势在必得啊!’

不过想来也是这样,夏侯阀刚刚在邙山之役威信扫地,肯定不会放过这次重振声威的好机会。

各阀带队前来的同辈,便率领自家子弟,一起向夏侯不破行礼。

“哎,各位不要这样。”夏侯不破却摆摆手,对那些同辈微笑道:“今天是年轻人亮相的日子,咱们不要喧宾夺主。”眼下时间尚早,尚书省大门紧闭,还需等一会儿才能开门报名。

谢阀带队的是谢举,他闻言哈哈一笑道:“是啊是啊,咱们还是闪到一边,不要夺了少年人的风头。”

“这话说的,”裴阀带队的是裴御寇,他揶揄谢举道:“人家姑娘们是来相新郎的,谁稀罕咱们这些老帮菜啊?”

“哈哈哈,那可不一定,酒是陈的香,说不定有姑娘就好这一口呢。”谢举笑着反驳一句,众人哈哈大笑,但还是走到一边,把场地中央让给了少年郎。

长辈们一走,少年们神态自在不少,就连夏侯阀四人都放松下来。夏侯荣光看一眼谢阀和裴阀的众人,淡淡道:“崔白羽呢?”

“夏侯大哥还不知道吗?”谢阀的谢津闻言笑道:“以白羽公子的人望,不被那些女流氓拦到中午,是到不了的。”

“那倒是……”夏侯荣光面生一丝笑意道:“好久没见那小子,倒忘了他是洛京姑娘的大众情人。”

“希望他的武功,不要因此退步。”裴阀的大公子裴元绍,有些吃味的冷声道:“不然这次有他好看。”裴元绍身材高大,英气勃勃,唯一的问题是,遗传了家族的肤色,面皮黝黑透亮,完全不符合洛京小姐们的审美,因此一直很不爽那貌若潘安的崔白羽。

“恐怕你要失望咯。”谢阀的大公子谢漠,冷冷插话道:“崔白羽闭关一年、寄情于剑,功力肯定今非昔比,当年你赢不了他,怕是这次还是秀才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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