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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银子?”白史木怒得笑了出来,“为了一两银子,你竟敢害本宫的孩儿……真是胆大包天。”

王小顺狠狠摇头,表情青白,“这个小的不知,小的只是想讨了林院判的好,能派个好差事,或有升职的时机。现在太医院里,都是林太医一人专断,医官的升迁任免都得经他的手。说来小的也并非完全为钱,属实是获咎不起他,他是皇帝近臣,陛下极为看重……”

“豪恣!”崔盛赞突地接口,尖声细气的痛斥道,“您好好与皇太孙叮咛工作,怎的把陛下说上?陛下宅心仁厚,待哪一个臣子又欠好?”

“是是是,小的错了。”

王小顺大约也以为这话有些过失,惶惶然住了口。白史木瞄他一眼,目光沉了沉,却不再启齿,乃至也不再多问一句。

一时间,地势有些对峙。

夜帝先前咳喘了一阵儿,这会子像是缓过劲儿了,突然插了话。

“你指证林太医,可有证人证物?”

王小顺苦着脸,“陛下,小的没有证人证物,云云秘密的杀头之事,岂能让第三单方面晓得?”说到此,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亮,瞪大了些许。

“对对对,小的想起来了,有一次林太医给小的天花粉时,大约比较匆急,药包未拆,小的瞥见上面有惠仁药局的字。”

有了线索,查找起来就快了。

这一个夜晚,无人能够熟睡。侍卫出去拿人了,剩下来的人悄然的守候着。这时,窗外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鲤鱼斑白,御膳房里端了银耳羹汤来。

一碗银耳羹入腹,去拿人的建甘回归了。

经惠仁药堂的伙计指证,确有林府的管家到堂上抓过好几次天花粉,有,前两年年也有。

“你为什么晓得是林府的管家?”

那伙计第一回见到皇帝和皇太孙,牙齿吓得直敲敲,哪里敢不叮咛细致?据他说,因林保绩是太医院的院判,在老庶民眼中那是高官,颇有面子,因此就连他贵寓的管家行事也极为高调,拣药时,每次都是派一个仆人进入,但管家的马车却停在外头,他们内心都清楚是林府的,还暗里谈论过,为什么林院判不在宫中的御药局里抓药,偏生跑到民间来凑热烈。

这事儿,人人都知,他有许多证人。

如果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大雁飞过了,总会留下陈迹,云云顺藤摸瓜的一番核办,不但王小顺和邓宏叮咛了,就连林府的管家也叮咛了,纷纷指向林保绩。云云一来,林保绩用天花粉迫害皇太子子嗣的工作,天然确认无误。

源林堂里,堕入了死普通的清静。

沈灵看着热烈,唇角连续挂着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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