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4)

“殿下,何事云云烦躁?”

冷冷一哼,白史木看到消息,实难压制内心的肝火,可他坐在这位置,咬了咬牙,表情究竟或是缓和了很多。

“谢长晋,你们兵部好会办差。”

“下官惶恐,不知殿下何意?”

“前几日,冠军侯和宁绣郡主在渤海湾碰到伏击,你们调查后报告本宫,是海盗所为。可现在本宫获取的消息却不是如许。哼!永平卫千户江志行,擅自调兵,假扮海盗,纵火烧船,夜袭冠军侯,确凿反了他了。”

一言既出,殿中哗然。

大晏的兵调法式相配严格,动用五千以上的兵马,都需兵部出具印信,尤其边戌兵员的调遣,如果无勘合,不得挪用。

那些人,都是低级兵卒,不消动刑就招了。

可朝中谁不晓得,江志行是尉迟玉善的人?

尉迟玉善眼下的势力,如日中天,不但由于他是皇太孙的老丈人,并且他或是皇太任能坐上这把椅子的大元勋。在夺储之事上,他没少出力,可谓劳累功高,这一次在阴山断了双腿,他在府中疗养,皇太孙不但切身前往探望,还屡次派人劝慰。那言行中的看重之意,人人都心知肚明。因此,即使“海盗”招了此事,谁敢去触他的逆麟?获咎魏国公,不就等于获咎皇太孙?

现在,谢长晋奈何也没有想到,白史木本日会当廷斥责。明里骂的是江志行和谢长晋,暗里可不是剑指尉迟玉善?

岂非是风向变了?

“殿下息怒!”

谢长晋顿时跪伏在地,汗流夹背后磕了个头。

“此事兵部定当严惩不贷。”

“哦?”

白史木断然清静下来,目光悄然地看着他。

“谢尚书,筹办如何查?”

谢长晋面有恐色,迟疑着拖曳着声音,斟字酌句道,“拔出萝卜带出泥,下官等必然将涉及此事的仕宦兵卒,同等问罪。”

“好。”白史木靠在椅背上,缓缓眯起眼睛,“云云有劳谢尚书了,本宫等着你的好消息。”

此话说完,他重重甩袖,转身出了大殿。

那带信的大内侍卫,马首是瞻地跟在他的背面,一路往东宫的内院而去。走了一段路,白史木突然停了下来,挥退了跟从的宫女太监,消沉了嗓子。

“为什么早不来报?”

那侍卫跪在地上,声音低小,“回殿下,前些日子,七小姐连续昏迷不醒,卢管辖与何公公都以为她身上的剑伤,是那些黑衣人……哦,也即是江志行的人所为,这些都已密奏殿下。”

“她什么时候醒的?”白史木打断了他。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