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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主心骨,莲步轻移迎向伯阳侯,挽着他的手臂泪光盈盈的问:“夫君,陛下要让誉儿给公主冲喜吗?这怎么能行啊?”

伯阳侯正烦着,但见妻子泫然欲泣的模样,又不由得心软,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此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沈含誉闻言看着伯阳侯:“父亲有什么办法?”

伯阳侯拉着柳氏落座,胳膊还紧紧的挨在一起。

伯阳侯也不介意,另一只手搭在扶手上,端的是一副老爷气派。

“这件事宫中是传开了,可陛下到底没有亲自下旨,就说明陛下还在犹豫,冲喜民间常用,放到皇家未免有些荒唐,少不得被人诟病,毕竟嘉宁公主还会不会醒犹未可知,万一醒不过来,那就是害了人一辈子,陛下必会遭到那些文人的口诛笔伐,他向来爱惜羽毛,定不会随便落人话柄。”

伯阳侯到底是在官场里摸爬滚打过来的,精明又圆滑世故,看的比这母子两个更透彻长远些。

沈含誉松口气,“还是父亲想的周到。”

柳氏拍拍胸脯,把眼泪憋回去,“可就算如此,万一陛下私下派人来找誉儿呢?他和嘉宁公主的事,陛下是一清二楚的。”

伯阳侯剑眉紧蹙,“我担心的也是这个。”

沈含誉双手攥紧,“说来冲喜也不是全无好处,若是公主醒了,皆大欢喜,我们在陛下面前也算有功,将来的路要好走的多,有公主帮衬,回了金都,我们伯阳侯府定会再上一层楼。”

“可若是公主醒不过来――”沈含誉眸光幽深,“我便是罪人。”

伯阳侯颔首:“正是如此,所以公主能不能醒是关键。”

柳氏愁眉苦脸道:“我们如何知道她能不能醒?夫君,我们就誉儿这一个孩子,若是他娶了公主,我们沈家就要绝后了,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进火坑呢?”

“这我自然知道。”伯阳侯无奈:“誉儿是我最看重的儿子,怎么可能让他断送大好前途,以前让他接近公主,就是看中公主的助力,如今这个助力没了,就必须快刀斩乱麻。”

他眼里闪过几分狠意:“我已经派人去太医院打听了,到底如何,很快就会有消息,到时再做定夺。”

……

半个时辰后,伯阳侯的心腹随从毕封匆匆入内,低声道:“侯爷,问到了。”

柳氏迫不及待的问:“如何?能醒吗?”

毕封看向伯阳侯道:“其中一位御医使了点银子松口说,嘉宁公主情况复杂,找不到昏迷原因,就是不醒,长此以往,醒来的机会怕是渺茫。”

沈含誉闭了闭眼,唇瓣微抿,心乱如麻。

他其实不喜欢谢霜歌,一开始接近她就是为自己的前途铺路,好不容易勾得她要与自己成婚,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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