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神可不一定！
隔壁老德的房间里，月光之下的书桌上，一支笔正自动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老德正坐在书桌前，一言不发的看着纸上的方块字。
若是罗兰在这里恐怕会当场吓死，因为纸上写的，就是他和克莱恩的谈话，分毫不差！
老德此时的状态有点不对，他的一只眼睛漆黑如墨，月光倒映在眼睛里，好像那片漆黑中也有一个月亮。
另一只眼睛也是漆黑，但却能看到繁星，星河，宇宙的模样，如果能放大千万倍就可以看到，那个宇宙中，每个发亮的“星球”，都是一本本的书籍！
两个伟大存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居然一同降临在老德身体里。
不，这应该不是正式的降临！
若正神现世，圣光，圣歌，圣咏应该必不可少，最起码，当地的教会不会这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罗塞尔的文字。】
【对。】
【你看的懂吗？】
【看不懂。】
【就你，还自称智慧与知识之神？多少年了，连这文字的大意还没解析出来？】
【哼！不懂就是不懂，但我不信你不懂！你还在掩饰什么？】
【我不需要掩饰，我从不掩饰。】
【我原本解析出不少字义了，但是，最近这几十年，不知道为何这些字的字义开始从我这里消散，你有什么看法吗？】
【你老了？开始忘记知识了？】
【你！看来，我只能想办法，去请教那个孩子了。】
【【两位，聊什么呢？带我一个呗？】】
【！】
【！】
虚空中的对话居然插入了第三者！
只见老德的额头，忽然裂开一条缝隙，露出了一只眼睛！
这只眼睛也是黑色的，但那股黑色宛若无限蠕动之物在扭曲移动！
这只眼睛眨了一下，充满了扭曲的灰雾从眼睛里流出，将桌上的纸笔湮灭成粉末。
倒映月亮的眼睛一言不发的闭上了。
星空一般的眼睛一言不发的闭上了。
灰雾倒卷回来，虚空中似乎留下了一声轻笑，扭曲的眼睛也闭上了，老德的额头皱纹如初，就连老年斑也毫无变化。
老德的身体自动站起，无声无息的回到床上躺下。
从头到尾一直在沉睡的老者，除了几天以后发现自己少了一支笔，什么也没发现，什么也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