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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把粮食给娘去吧。”

徐春河听着就转头又把布袋提回上房去。

徐老头见了,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只让老婆子收着,明儿一起做成干粮。

……

昨儿挫了一天的榆树皮,今儿就磨粉晒干。

徐茵茵的手都打出了泡,却也没有吭一声。

还是张秀兰知道女儿打小没吃过这样的苦,有些心疼,但也没有说让她别做的话,全家上下都在忙活呢,就她歇着,不好,只多分担了一点,让女儿能喘口气。

一上午都在磨粉,而下午,徐茵茵就亲眼看到了徐老太和马氏他们一个个的,将榆树皮粉烘热了掺进糠皮和草屑给做成了窝窝头。

那成品,徐茵茵多看一眼都觉得嗓子眼疼。

糠皮啊,多哈喇嗓子啊。

想着马上的逃荒路他们就要吃这个,徐茵茵就有些想哭。

但她没哭,因为还有一样好吃的。

那就是炒米。

碾去了壳的大米,不放油,倒进锅里,小火慢炒,炒的米全都变得金黄,香得不行,看着就想吃。

有这个炒米可以吃,徐茵茵觉得她也能勉强接受那窝窝头了。

好歹不用全吃窝窝头嘛。

徐家上上下下,用了两天的时间,将家里所有的粮食都做成了干粮。

要出发的当天傍晚,大家齐聚上房。

徐老头当着大家的面,开始分干粮。

炒米都用小布袋装了,一人一袋,徐老头千叮咛万嘱咐,全都贴身绑好咯,不到窝窝头吃完,不能拿出来,那都是大家各自最后的口粮,谁要是忍不住先吃完了,那后头可别想其他人还分给他。

徐茵茵觉得这话纯粹就是说给他们三听的,这里会“偷吃”的,就是他们了呗。

当下也大声的跟着其他人应着“晓得了!”

至于窝窝头,一共有两大麻袋,另外还有徐老太之前藏着的小半麻袋口粮,那时候蝗虫还没来,用新鲜的榆钱叶和了粟米面做的窝窝头,没多少,真要摊分到每个人头上,也就一人能得两个的。

也是之前徐茵茵看到徐春林给郎中的“诊金”。

另外,最最重要的,就是这两日只吃一顿努力剩下的两个葫芦的水,由徐老太亲自背着。

一路上,不到干得张不开嘴的时候,谁也别想喝。

就算干得张不开嘴了,也只能抿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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