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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温言望着躺在自己身侧的池砚,一阵恍惚,昨天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境。

她戳了戳他的脸蛋,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昨天你可真是把我吓到了,和平日里的你简直判若两人。”

昨天虽说挺吓人的,但她感觉更真实了一点,不像平日里似乎都不沾人间烟火没有半点情绪波澜的神。

温言小心从床上下来,今天原本是预定好要去教季云澜画画的,但是这会儿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去卫生间洗漱了池砚才缓缓睁开眼睛,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把她睡过的枕头用力的抓紧了一点。

昨天这么失控,其实他并不后悔。

他真的压抑了太久了,每天都要努力地伪装成另外一个人。

温言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看见池砚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这会儿正在抽烟,缭绕的烟雾一瞬间模糊了他的面容,但她的思绪却在那一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昨天当感情战胜理智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或许她已经真的爱上了池砚。

否则她不会对他这般容忍的。

池砚见她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便熄灭了烟蒂,他鲜少会在她面前抽烟的,因为他知道其实她并不怎么喜欢抽烟的人。

大概是因为刚刚起床,声线和往日里的清越不太一样,有着说不出的沙哑和性感:“今天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送你过去。”

她顿了一下,还是说道:“今天要去教季云澜画画,你确定要送我过去?”

池砚顿了一下,随机翻身下床,回眸对温言轻轻笑了一下:“我也想学画画,不知道姐姐愿意不愿意教我?”

温言:“……”

她以为池砚为了争风吃醋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没有想到居然真的跟着她下车,说要和季云澜一起画画。

季云澜在看见池砚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看。

“你为什么会过来?”

池砚仿佛找了一个新的乐趣,那就是打击情敌,或者打击潜在的情敌。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做起来毫无心理障碍。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季云澜:“我当然也是来跟着姐姐学画画啊……”

季云澜直接就嗤笑了一声。

他才不相信这种鬼话。

不信归不信,言姐姐好不容易才答应做他师傅,一周教他一次,一次三小时,这个机会他绝对不能错过。

架好画架,准备好需要用的画具和画笔。

温言掏出一个从公寓里随手拿的香蕉,放在季云澜的不远处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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