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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发火大极了,皇帝吩咐教秀女九章算术这事,重要的不是秀女学不学得好,而是那位小主的反应!

这是他琢磨了许久琢磨出来的!

他什么都算好了,偏偏没想到办事牢靠的傻大胆小怔子掉了链子。

张德发狠狠训了小怔子一通,火冒三丈地撂下话来:“往后你就盯着那秀女,别的都不干!”

小怔子觉得不对:“张总管,可是奴才不是被发配到了掌仪司吗,田嬷嬷若是吩咐差事,奴才该听谁的?”

很自然的火上浇油,完全不带怕的。

张德发火气噌的窜上头顶,感觉七窍要生烟了。

他气得直接拿心爱发拂尘去打小怔子,恶狠狠道:“当然是听咱家的,你还想不想回苍辰殿了?要待掌仪司一辈子不成!”就差咆哮了。

小怔子不躲,也不害怕这凶恶的语气,嘴里振振有词:“奴才想也没用,这事得听万岁爷和您的啊!”

张德发当即想呕一口血,拼命压着脾气才没当场把人打死。

他面目狰狞,极力忍着,拉着人在墙角好一顿修理拐骗,才让小怔子雄心壮志地将掌仪司的所有差事都抛诸脑后,专心干起盯梢的事儿来。

到最后张德发心累不已,好在只要小怔子听进去了,那往后掌仪司谁都不可能指使得动,怎么吓唬逼迫都不会怕,这怔货就这点好使。

群芳殿的事张德发都听说了,上午教九章算术中,那教导公公突然疯了,至于发生了何事,那秀女反应是什么,有没有被吓到,最精彩的部分小怔子没看见。

下午没有教九章算术,一直是厉嬷嬷在吓唬人,没什么特别值得说道的。

皇帝自见过武定邦后,心情就十分不好,整个下午几乎没怎么说话。

张德发还想拿那秀女的事来说说呢,现下没辙了。

修理完小怔子,张德发愁眉苦脸地走回苍辰殿,便见皇帝从大殿走出,面容冷峻,周身冷冽,气势冷的冻人。

张德发赶忙跟上去,垂首小心跟着,距离不远不近。

尉迟恭走下台阶,冷冷扫了后面一眼,朝北走去。

张德发心里一冽,明白了皇帝想单独带着,不愿人跟,连忙停步,制止住身后想跟着的小太监们。

等人走后,张德发脸色愁得能拧出苦水来,心想这回万岁爷的心绪瞧着比以往时更加恶劣,比那个日子还恶劣,可如何是好啊。

唉,路漫漫啊。

张德发又想修理小怔子了,都怪这夯货!

正在他牙根发痒想找由头治人时,庄宁宫大宫女秋雁来了,揣着手冷冷道:“张总管,太后娘娘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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