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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秀女好?”太后给气笑了,连连道:“荒谬,荒谬!”

没见过这么选秀的,今儿个开了眼了!

女子和男子才学,本就要求不一样,女子重在教导知书达理,温柔娴静,品德端庄,而不是学那劳什子玩意儿,听都没听过几次,教来干甚!

太后心里有团火在烧,在殿中走来走去,停下就觉得头顶冒烟,不走不行。

见到皇帝时很高兴,可面对这些事时又很糟心。

皇帝是个主意很正的主儿,太后从很早时起,便弄不清他在想什么了。

太后也从不强加意愿逼迫,便是想抱孙子了,都是拐着弯儿来说的。

在太后看来,她的儿子是皇帝,是天下之主,就必须唯我独尊。

若是遇到冲突之处,太后第一个退让,谁也别想利用她胁迫到皇帝。

这既是作为母亲对孩子的爱护,也是对天家的清醒认识,越站在权利巅峰,越不能越界,母子亲情再好也不能。

太后看得通透,可此时她还是无法理解皇帝的用意,越想越气堵。

过了好一会儿,太后走累了,一屁股坐下来,赌气道:“莫非皇帝要选的是状元不成?若这么着,干脆让秀女早些回家罢了。”

“娘娘说笑了这不是?”秦嬷嬷赶忙走上前去,给她顺气:“以奴婢看,此事未必是坏事,奴婢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测,娘娘不若听听?”

太后心想还不够坏的,本着对秦嬷嬷的信任,她还是问:“什么猜测?”

秦嬷嬷道:“上回奴婢说过,万岁爷对秀女上心……”

“所以上心走了两个秀女?”太后一下激动了。

果然皇帝对后宫这些事不能太上心,一上心就准没好事。

秦嬷嬷嘴里“哎哟哎哟”地叫唤,苦口婆心地安抚:

“娘娘稍安勿躁,且听奴婢说完。此次选秀,万岁爷所为处处透露着不同寻常,先是派了个小太监蹲守群芳殿,后头突然经过群芳殿又不进去,您仔细想想,是不是不太寻常?”

太后不抱希望,凉凉接口:“是啊,哀家早见识过了。”

以前这般不同寻常,便是有人要遭殃了,瞧,不是走了两个秀女么?

秦嬷嬷噎了噎,还是将后头的话说完:

“可这回,万岁爷亲自插手了秀女的教导,据老奴所知,从前这些琐事爷从未管过,更不会放在心上,当初连秀女进宫的日子都不记清,还是您派老奴去提醒的。”

太后一怔,慢慢也琢磨出点不一样的意味了。

再顺着一想,的确如此,皇帝从不管后宫春花秋月的事,更不会插手宫务,也不管规矩礼仪这些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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