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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南京坛口陷落之事,曹夫人已经偷偷到前面衙门打听过了。

她知道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丈夫虽然是封疆大吏,三品大员。可是面对锦衣卫以及东厂的权势与残忍,即使朝中的一品三公,也会惧他们几分。

她对于自己的命运已经不报任何希望。

因为贪念而中了表哥崔潍田的奸计,从此不断被其要挟,窃取衙门与朝廷来往信息,威逼利诱丈夫入教。更加不堪的是,还经常会被其要挟行男女不当之事。做下这些恶行,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接受惩罚也是咎由自取。

只是怕连累了丈夫与翠竹,这才是她担心的。

曹巡抚从怀中把杜文林交给他的信件递给了妻子:

“你自己看一下。”

简单翻看了信件,曹夫人已经花容失色。脸上的表情既恐惧,又难堪。

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将进去。

曹巡抚看了一眼杜文林,意思是该他问了。

杜文林有些难以启齿,嗫嚅了半晌,还是说道:

“娘,本来有些事不是我这做晚辈应该问的,只是现在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不得不提出来了。”

曹夫人低垂着头,并不言语。

见她这个态度,曹巡抚有些心急:

“文林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你大概还不知道,他可是这次清剿常州‘红封教’舵口的总指挥。”

听说杜文林是这样的身份,曹夫人立马抬起了头,隐约觉得自己有了生的希望。

“娘,你把如何入教的过程详细叙述一遍,可以吗?”

曹夫人从如何被崔潍田所骗,到后来不断被他们要挟,动员丈夫入教的过程叙说了一遍,只是隐藏了被崔潍田要挟而失身之事。

“那个崔潍田在哪里?”杜文林回头看向曹巡抚。

“正押在衙门的大牢中。”

“南京坛口有多少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杜文林看着曹夫人,又问道。

“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坛中知道我的人应该不多,我只接触过四五个人,具体是否还有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这个真的不知。”曹夫人低声回答着,面色苍白,心中极是恐慌与羞愧,说完后,嘤嘤哭了起来。

“娘,从现在起,你就呆在屋里,哪里也不要去。”

她点头答应着,心中七上八下,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结局。

杜文林对曹巡抚道:

“爹,我与你马上去大牢,提审所有与娘接触过的人犯。”

审讯室内,只有杜文林与曹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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